新锐导演计划视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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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产大片难发现新锐导演的影子,因此在导演协会上,有委员提出了新锐导演计划,那么新锐导演计划是什么?请看以下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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腾讯娱乐讯 (曾剑) 12月9日,旨在扶持中国电影新生力量的“星光UP新锐导演计划”在京启动,该计划计划在三年内陆续投入五千万左右的资金,扶持中国电影新生力量。

《山楂树之恋》的编剧尹丽川作为该项目的第一步胶片电影《与时尚同居》的导演到场,星光UP总经理肖飞为其颁发了导演聘书。热门电视剧《蜗居》的导演滕华韬则担任该项目第二步“旅行电影系列”的监制。

“旅行电影系列”数字电影是该计划的核心部分,“旅行电影系列将在三亚、重庆、丽江、台北、首尔五大城市游历取景,记录每个城市的不同表情,挖掘不为人知的风土人情和心灵感悟。当天到场的新锐导演有周杰伦御用MV导演珍妮花、《天上掉下个林妹妹》的导演赵晓鸥和《爱情维修站》的导演王宁,这三位年轻导演从总监制滕华韬手中接过象征着“出发”的汽车模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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搜狐娱乐讯 (哈麦/文/图)提到导演,我们总要谈第五代、第六代,以及后起的宁浩、陆川、乌尔善们。到现在,揽话题最多的则成了徐峥、赵薇、陈思诚,以及韩寒、郭敬明这些名人。但若要想,新一代导演的代表就是他们,或者再加上创造过高票房的郭帆、陈正道、田羽生、肖央,那就狭窄了。以上导演拍的只是商业类型片。还有一种电影,关注的是社会民生,平凡人物,充满关怀和力量。这些电影的作者不再是过去被贴上标签的地下导演,他们也多是八零后新锐,低调无名,但锋芒毕露,李睿珺就是其中一个。

和名人导演比起来,农村出身,上了一个三流艺术院线,拍四部电影加起来花了不到600万的李睿珺就是一个“屌丝”。在这个人人都在赶拍卖座片的时代,他还抱着一颗对电影的赤子之心——遵从自己,拒绝名利诱惑。通过作品来影响一些人,让大家对当下的社会的一些现象产生思考。

李睿珺从2006年开始拍戏,到今年已有四部作品,最新的《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》入围了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。和之前的《老驴头》、《告诉他们,我乘白鹤去了》相近,《水草》的主题也是老人、小孩、大自然,以及传统的逝去。电影选取了裕固族这个历史上曾是一个强大国家,帮唐王朝平定过安史之乱,现只剩下14000人口的民族,通过两个孩子回家的过程来表达对民族性消失、社会转型、生态恶化的关注。映后来自观众的好评不断,但让导演操心的是,在很多人去影院看电影只是为找乐子的当下,这部没有明星,没有话题,没有大预算的电影接下来如何才能让国内观众看到。

李睿珺:我希望他们本民族有一个人来做这个事情,而不是我。我是一个汉人,跟他们没有任何关联。但是我离他们很近(小时候住的村子是他们的邻居)。如果过五年、十年还没有人拍,可能真的就没有这个民族了。我在想,一个曾经那么辉煌的民族,为什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?他们的文字消失了,如果有一天,他们的语言也消失了,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呢?我争取要拍一个关于裕固族的电影,一定要说裕固族语言(突厥语系)。我有一个乌托邦的想法,电影拍出来即使当时没有价值,放那儿了,几十年后,对研究这个民族的人类学家、历史学家也是有价值的。

搜狐娱乐:不光是裕固族,其实很多少数民族都已经被同化掉,失去了本民族的特色。

李睿珺:包括国家也是啊,美国的文化很强势,已经侵入很多国家。我一次去土耳其,很多人说,原来这里有很多当地的茶店,现在都成星巴克了,茶的文化和咖啡文化发生了逆转。裕固族过去豪放的性格,悠扬的歌声,他们的舞蹈,都是因为他们游牧的生活状态而形成的。如果有一天让他们定居下来,住在一个固定的屋子里面,即使有歌,有舞蹈,那也是永远模仿一个皮毛,本质的东西没有了。

搜狐娱乐:对于应该保留传统还是向文明进化,每个人都可能有不同看法。你的态度是什么?

李睿珺:传统的东西就是前人的一种经验,对我们都是有指示意义的,当然传统里面有一些束缚。现在水、空气、森林,不断的在下降,每天有一种动植物在消失。我们人类特别愚蠢的是,你以为你在主宰、改变它,其实你什么都没改变,甚至是毁灭。消失的速度一旦大于创造的速度,一切创造都是没有意义的。

搜狐娱乐:你为这个民族传统的消失惋惜,这个民族的人能理解你吗?

李睿珺:我做这个电影的时候希望得到他们文化上的帮助,我联系了一些专家学者,在这个领域很有建树的,想要保护民族传承的。但是找他的时候他就不是这个样子了,他们的想法是你做电影就是为了赚钱,和我有什么关系呢?我拍电影的时候大部分是他们的演员,我能看到他们想办法从我这里讹钱。我是一个外族的人,他们从我这里想办法赚钱,可以理解,我以为他们本民族很团结。但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,我发给小孩演员的钱,怕他们丢,就让和他们有亲属关系的人带给他们,结果发现给到小孩手里的克扣了很多。他们所有人都很冷漠,没有人会关心这个事情。是他们自己参与了这个文明的毁落,这个结果是他们自己造成的。就是生存嘛,一切都不管了。从一个外来的民族的人说,我感觉到一些心痛和悲哀,但你反过来又一想,怎么办呢?这是一个全球性的课题,我作为导演观察到了,用电影的方式呈现给大家,能够让看到的人想一想,就已经很重要了。我不奢望能给你改变什么,电影改变不了什么。

搜狐娱乐:虽然你要表达的主题很宏大,但选择的方法却很简单,就是两个孩子回家,一路的见闻。

李睿珺:这其实是一个双关的故事,相互穿插、反衬。孩子是这个民族的未来,老人不行了,主要看未来(孩子)走向何处。其实结尾很孤独,由两个孤儿变成三个孤儿(两个小孩找到了他们的父亲),他们三个人坚定上路,但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他们的家,一切都很茫然。很多东西一旦发生了就不可逆转,爷爷代表传统意义上的过去。孩子对消失没有那么强烈的概念,所以有些观众问,爷爷死的时候,他为什么没哭。

搜狐娱乐:两个孩子作为兄弟,大的自小送到爷爷那里养,小的跟父母长大,大的一直对被父母“抛弃”这件事耿耿于怀,这导致两个小孩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,一路上发生了不少有趣的冲突,这样做是为了让剧情多点可看性吗?

李睿珺:本身这个民族就很小了,结果还分了两个部落,西部是裕固族,属于古突厥语系。东部在酒泉一带,是蒙古语系。我这个电影拍的是西部部落。两个孩子的设计实际上也有一层暗示,就是两个兄弟也不在一起,有分裂。

搜狐娱乐:其实如果要按类型划分,这部片也可以看成一种“公路片”,只是两个小孩走的是一条从来没人走过的路,他们的交通工具是骆驼。

李睿珺:游牧民族,或者其他民族也好,都是逐水而居。这个民族有一首歌,是一个传说,说我们从“西之哈之(xizhihazhi)”来,但这到底是哪里,没有人知道。我设计了一个路线,实际上是让这两个小孩再回去,有追溯他们的源头的意思,也许他们的终点是“西之哈之”。他们走过古城、寺庙、干枯的河流,很多东西无法逆转,那个就代表过去,大致是说他们整个民族迁徙的一个路线。还有一个,路上的空间感是很有意思的,承接了很多东西。因为路它一直没有变,过客来来往往,你现在走在这里,当看到过去的残垣断壁在那儿的时候,你立马会回想到过去的。

搜狐娱乐:看你的电影感觉很安静、内敛,会让人想到小津安二郎、侯孝贤这些前辈导演的电影。

李睿珺:一个简单的方式呈现一个简单的故事,凝聚一个大的力量,但是用生活化的方式,这也是我坚持要用非职业演员的原因。我不喜欢很做作的表演,表演的最高状态是呈现,而不是在表演。你看小演员很自然,其实我训练了他们好几个月。曾经也有一些非常有名的演员要参与演出,我考虑再三,拒绝了。因为一个裕固族的电影,一个明星进来,粘着胡子,骑在骆驼上,会让人感觉很出戏。

李睿珺:以前就特别爱喝可乐,觉得矿泉水索然无味,干嘛还要花钱买,年轻人寻求刺激嘛。当你到了一定年龄,生理机能发生变化,现在喝可乐觉得太甜了。以前看电影喜欢宏大,或者快节奏的叙事。但是慢慢回归,觉得那种平淡、安静的东西可能更有力量。我是在练内家拳,给了你一掌,外表看不出来,但其实内里很痛。外家拳看起来很花哨,招式什么的。但内家拳可能更有意思,我觉得更厉害吧。我抛弃形式主义的东西,简单的做一个预言性的,东方人的东西,有层次,你说它简单也很简单,如果你要挖掘,里面也可以挖掘很多东西。就像河流一样,表面上看似平静,实际上下面暗流涌动。

李睿珺:我是山西传媒学院学电影广告的,在上大学之前对电影没有概念。我生活的那个地方1990年前才有电,都是点煤油灯。我1983年生的。我们那儿每个月有两场露天电影,大家都热爱电影,但是这跟你未来要从事的职业太遥远。那时候觉得电影太神秘,因为除了放电影的之外,你没有听说过任何人跟电影有关系。但是我喜欢绘画和音乐,我们村有一个会拉二胡,这是触手可及的。

我原来看的露天电影要么就是抗日战争,要么武侠,比较闭塞。到大学看电影的时候,你发现很多电影跟你半点毛关系没有,是不同的国家,但是你依然能进入到那个世界。也就是从大学看了这些电影以后,我才觉得我未来要做电影,不想做广告导演。我就想转专业去学编导,我们老师给我说,广告跟电影是一样的,广告是用一分钟讲一个故事,电影是用一两个小时,我觉得挺有道理,就留下来了。其实是我们老师嫌转专业麻烦。

我真正的电影启蒙是在大学,看的学院派的,艺术片偏多,不自觉的会对你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有影响。所以未来拍电影会偏重社会性比较强的题材,这样会给你带来很多思考。最终是想通过电影影响一些人,而不是单纯作为娱乐和挣钱的工具。

李睿珺:因为它永远是这个社会最大最明显的东西,是你不自然想要关注的。我从农村里搬到县城,每年回去母亲都会给我讲,哪个老人去世了,有些是没儿女照顾,有些是生病了。每个老人我都认识,我亲眼看到他们为自己的儿子娶媳妇,还很多账。农村的老人本来是想养儿防老,但是现在很多年轻人外出了。这些老人没有任何怨言。以前老人下地干活会被别人认为是耻辱的,现在都自己去干活。生病了需要手术治疗,他会觉得我都这样了,多活几年也没有意义,不给儿子增加负担。这个东西给我的触动特别大,按照我们年轻人的规划,我干了一件事情,我要得到什么。但如果这么想,他们活着为了什么?一直付出,最后什么都没得到,凄惨的死掉。

我心里特别难受,所以我回到老家拍这个群体,我觉得老人代表过去(《老驴头》)。这个国家太多的电影在描述传奇和英雄人物,英雄人物不用传播我们也知道。但是我们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是普通人,普通人的生活需要有人去呈现,平凡中的伟大是最伟大的。这些民众赋予了一代人,贡献是最大的,为什么不能占据银幕呢?有人说你拍的是边缘题材,我说你把谁边缘了?现在中国有一亿的农村老人,这是主流题材,为什么会边缘呢?《老驴头》讲老年人晚年物质生活的困境,《告诉他们,我乘白鹤去了》讲老人晚年精神世界的部分。再到《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》,是在寻找家这个源头,找一个归属感的东西。这几个电影本来没关系的,但看着像一个系列,所以就把它叫成三部曲也可以。

李睿珺:06年,我才23岁,拍《夏至》,找不到投资,别人会说,你又没拍过,我凭什么给钱让你拍。我借钱、挣钱,七八万的启动资金,七八个主创,最后下来花了30多万,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后来很多年需要还钱。到《老驴头》(2010)的时候,没有人出钱让你拍农村的关于老人的一个题材,觉得太扯了。也是我自己挣钱,另外有一些电影节剧本的奖金。《告诉他们,我乘白鹤去了》的时候,国内才有一家公司介入,做下来一百多万。到《水草》,像劳雷影业这样专业化的公司介入,制作费到300多万,加上其他,已经400多万了。有一次开研讨会,有乌尔善等导演,我说我们没什么探讨的,我《白鹤》的制作费还不够《画皮2》的盒饭钱。

李睿珺:我就是想做这样的东西,我总会想办法把它完成嘛。如果不行,我把技术指标放低一些。现在没有人能阻挡我做这样的电影,下一个电影没人投资我,我买一个5D Mark II,依旧可以拍。拍电影就是一个解决问题的过程,只要你热爱,你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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