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诗词大全 《回车驾言迈》(未知作者)全文翻译鉴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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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车驾言迈 未知作者 系列:古诗三百首 回车驾言迈    回车驾言迈,悠悠涉长道。    四顾何茫茫,东风摇百草。    所遇无故物,焉得不速老?    盛衰各有时,立身苦不早。    人生非金石,岂能长寿考?    奄忽随物化,荣名以为宝。 鉴赏    此诗含义为何,佳处为何,要理解正确,关键在于对篇末「荣名」二字的解诂。古今注本于荣名有二解。一说荣名即美名,又一说则谓荣名为荣禄和声名。由前说,结二句之意为人生易尽,还是珍惜声名为要;由后说,则其意变为:人生苦短,不如早取荣禄声名,及时行乐显身。二说之境界高下,颇有不同。贪按荣各一词,古籍屡见。如《战国策·齐策》:「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,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。」《淮南子·修务训》:「死有遗业,生有荣名。」其均为令誉美名之义甚明。    疑义既释,则诗意及结构自明。诗以景物起兴,抒人生感喟。回车远行,长路漫漫,回望但见旷野茫茫,阵阵东风吹动百草。这情景,使行旅无已,不知税驾何处的诗人思绪万千,故以下作句,二句一层,反复剀陈而转转入深。「所遇」二句由景入情,是一篇枢纽。因见百草凄凄,遂感冬去春来,往岁的「故物」已触目尽非,那么新年的自和,则不能不匆匆向老。这是第一层感触。人生固已如同草木,那么一生又应该如何度过。「盛衰各有时,立身苦不早。」「立身」,应上句「盛衰」观之,其义甚广,当指生计、名位、道德、事业,一切卓然自立的凭借而言。诗人说,在短促的人生途中,应不失时机地产身显荣。这是诗人的进一层思考。但是转而又想:「人和非金石,岂能长寿考」,即使及早立身,也不能如金石之永固,立身云云,也属虚妄。这是诗人的第三层想头。那么起初的只有荣名——令誉美名,当人的身躯归化于自然之时,如果能留下一点美名为人们所怀念,那么也许就不虚此生了吧。终于诗人从反复的思考中,得出了这一条参悟。    当汉末社会的风风雨雨,将下层的士子们恣意播弄时,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生命的真谛进行思索。有的高唱「何不策高足,先据要路津,无为守贫贱,轗轲常苦辛」(《古诗十九首·今日良宴会》),表现出争竞人世的奋亢;有的则低吟「服食求神仙,多为药所误。不如饮美酒,被服纨与素」(《古诗十九首·驱车上东门》),显示为及时行乐的颓唐。而这位愿以荣名为宝的诗人,则发而为洁身自好的操修。虽然他同样摆脱不了为生命之谜而苦恼的世纪性的烦愁,然而相比之下,其思致要深刻一些,格调也似乎更高一点。    这是一乎哲理性的杂诗,但读来却非但不觉枯索,反感到富于情韵。这一方面固然因为他的思索切近生活,自然可亲,与后来玄言诗之过度抽像异趣,由四个层次的思索中,能感到诗人由抑而扬,由扬又以抑,再抑而再扬的感情节奏变化。另一方面,也许更重要的是,这位诗人已开始自觉不自觉地接触到了诗歌之境主于美的道理,在景物的营构,情景的交融上,达到了前人所未有的新境地。诗的前四句,历来为人们称道,不妨以之与《诗经》中相近的写法作一比较。    「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!」    这首《黍离》是《诗经》的名篇。如果不囿于先儒附会的周大夫宗国之思的教化说,不难看出亦为行人所作。以此诗与之相比,虽然由景物起兴而抒内心忧苦的机杼略近,但构景状情的笔法则有异。《黍离》三用叠词「离离」、「靡靡」、「摇摇」,以自然的音声来传达情思,加强气氛,是《诗经》作为上古诗歌的典型的朴素而有效的手法。而此诗则显得较多匠心的营造。「回车驾言迈,悠悠涉长道。四顾何茫茫,东风摇百草。」「迈」、「悠悠」、「茫茫」、「摇」,叠词与单字交叠使用,同样渲染了苍茫凄清的气氛,然而不但音声历落,且由一点——「车」,衍为一线——「长道」,更衍为整个的面——「四顾」旷野。然后再由苍茫旷远之景中落到一物「草」上,一个「摇」字,不仅生动地状现了风动百草之形,且传达了风中春草之神,而细味之,更蕴含了诗人那思神摇曳的心态。比起《黍离》之「中心摇摇」来,此诗之「摇」字已颇具锻炼之功,无怪乎前人评论这个摇字为「初见峥嵘」。这种构景与炼字的进展与前折「所遇」二句的布局上的枢纽作用,已微逗文人诗的特征。唐皎然《诗式·十九首》云:「《十九首》辞精义炳,婉而成章,始见作用之功。」(作用即艺术构思),可称慧眼别具;而此诗,对于读者理解皎然这一诗史论析,正是一个好例。    皎然所说「初见作用之功」很有意思,这又指出了《古诗十九首》之艺术构思尚属于草创阶段。此诗前四句的景象营构与锻炼,其实仍与《黍离》较近,而与后来六朝唐代诗人比较起来,是要简单得多,也自然得多。如陆云《答张博士然》: 「行迈越长川,飘摇冒风尘。通波激枉渚,悲风薄丘榛。」机杼亦近,但刻炼更甚,而流畅不若。如果说《十首诗》是「秀才说家常话」(谢榛《四溟诗话》),那末陆云则显为秀才本色了。由《黍离》到此诗,再到陆云上诗,可以明显看出中国古典诗歌的演进足迹,而此诗适为中介。所以陆士雍《古诗镜·总论》说「《十九首》谓之《风》余,谓之诗母」。    对于人生目的意义之初步的朦胧的哲理思考,对于诗歌之文学本质的初步的胧的觉醒。这两个「初步」,也许就是此诗乃至《古诗十九首》整组诗歌,那永久的艺术魅力之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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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烟客不吸烟
  • 淡定男士
  • 看我不惯你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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